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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Aswan。

未完成的方尖碑 The unfinished Obelisk 靜靜地躺在古代採石場的遺跡裡。

午後四點多(或是更晚一點?),才從湖邊歸來的我們又馬上驅車前往這個位於尼羅河畔、阿斯旺的北方花崗岩採石場;不知是不是因為行程錯開的關係,偌大的採石場只我們寥寥十人。夕陽微斜,local guide 述說著屬於這個遺跡的故事;幾個人或站或蹲,或左顧右盼,也不知道把話聽進了幾分。


(※千萬別相信照片右下方的時間,此時已經是傍晚了)

古代埃及人要製造石碑,採石匠先選定一塊優質的石頭,依照理想中的形狀在石頭上鑿出小孔,再將一根根小木樁插入小孔,澆水浸濕;木材濕的時候會膨脹,撐大石孔的縫隙,待木材乾時收縮並且從石縫間掉出來,石塊也同時被切割出。石塊採出後,還要經由不同的工匠的巧手加以磨平、打光、雕刻,哪 怕只是一塊小小的石碑,也都是工匠專家們的心血結晶。方尖碑是古埃及建築學上的一個重要卓越的部分,它們象徵的是古埃及信仰中太陽神--拉Ra,亦是法老王獻給太陽神的獻禮。坊間碑上面以象形文字刻滿了對神明的歌誦讚揚以及法老王的偉大事跡,成雙地被古埃及人立在神廟入口,作為法老王與上蒼神明溝通的橋樑。

這塊方尖碑如果完成了,會是古埃及史上最大的方尖碑,高達42公尺,重達1150公噸;相傳是在第十八王朝,女法老王Hatshepsut時期建造,用以與原本在卡納克大神廟Karnak Temple前的Lateran Obelisk (現在這根方尖碑在羅馬)比鄰,但是在過程中因為有裂痕,只好棄之不用。今日遊客見證的,是一個小小的,因為缺憾而未能實現的建築史的一部分。


爬越一個又一個巨大岩塊,為的就是要近距離一覽這"薄命"的方尖碑全貌;誰知在日落的光暈下,越走卻益發覺得悽涼。這樣一個在數千年前以驚人的科學、天文、醫療、建築,甚至文化揚威全世界的大國,今日連自己古老的語言也消失,更遑論一直以來無法拼湊完整的歷史。余秋雨先生曾在他的書中提過,同樣是千年文明古國,相較之下中國古文明卻得以傳承,箇中因素雖然很多,秦始皇統一全國文字是一大主因。(在此推薦余秋雨先生的「千年一嘆」,內容記述為迎接西元2000的到來而走一趟世界古文名之旅的過程,非常的精采.......不過不是打廣告...余先生多賣幾本書我也分不到紅利...哈哈)

興衰更替,一個文明交替一個文明;古國與今人,沐浴在一樣的夕陽下。爬上至高點眼下是未完成的方尖碑嘆息著遺憾,稍遠是整個採石場無聲以對;更遠是尼羅河隱隱波光,彷若歷史的淚光。



詳盡的解說在此:The unfinished Obelisk ;還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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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wan由西岸往東岸瞭望的景緻,圖片來源網站:http://wikitravel.org/en/Aswan

找這張圖放上來是因為可以一眼看出尼羅河東岸跟西岸的差別。古埃及人遵循太陽東昇西落的自然原理,將西岸劃分為已往生者之地,活著的人多數生活在東岸,也因此自古以來尼羅河東岸的發展比較繁榮,而西岸則多半還保有相當原始的風貌。埃及南端的阿斯旺主要的居民是努比亞人Nunian,無論是膚色、外型、生活型態或飲食習慣都與埃及人不盡相同。

當晚我們搭船到西岸 努比亞村落,去享受當地努比亞的晚餐。日落以後氣溫急遽下降,我穿著薄外套,把圍巾包在頭上還是冷的發抖。河上風大吹的連船身都搖搖晃晃,黑暗中東岸璀璨的燈火與西岸內斂的沉寂產生明顯對比,我們彷彿是正要從現在回到過去,自文明返回古樸。


(※從阿斯旺往象島望去的夜景)

上了岸後又坐上很像台灣以前常見的小發財車,就是那種前座只有兩個人,後面是"露天"以堆放貨物的車子。感想變成只有「冷」一個字;這冷,持續到努比亞人的家,到屋頂吃飯,吃完飯原路回去旅館以後才解除。


(※努比亞房舍的頂樓)

晚餐的時候大家脫下鞋子赤腳在墊子上圍一圈像這樣:


採取自助式的方式拿食物;食物有之前有提到過的"烘餅"、燉豆類跟青菜(這個很好吃,有點辣但是口味獨特)、牛肉條、薯條、飯等。一餐下來感覺大家又親密了一層,主人家的小朋友也不時湊熱鬧,再加上風味特殊的食物,這個夜晚讓我至今念念不忘。




Aswan,與妳的相聚畢竟太過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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